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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Autumn(只是。秋天)

週末午後,如走入一幅畫般,走進新英格蘭的秋天裡。
午後的天空與多層次的建築、樹葉成強烈對比,藍天白雲或灰厚雲層下,紅的、橘的、黃的葉子,交織成令人屏息的生命力。
看孩子在落葉裡奔跑玩耍,聽風唱著季節的歌,或輕柔或低吟。纖細的思緒,鼓脹的心,感謝大自然如此,無私美麗。

「這最令我愉悅的秋日,既是我抵達世間的季節亦情願將來死時也在它的懷裡。」–簡媜

一抬頭,藍天下,一幅畫。

 

暫歇。聽風唱歌。

 

楓一紅,就變了一個季節。

 

層雲下蕭瑟的寒意。

 

秋天的步道。

 

秋天的路跑

溫暖的秋天,我出門去跑步。

先生出差,或不想開車到鄰鎮沿湖跑的日子,我就在住家附近跑。

家在一個安靜的山坡上,人車稀少,馬路兩旁的林蔭步道跑來很理想。我在門口車道上暖身後,往坡下跑,到了盡頭的圓環,繞一圈回來,經過家門,往坡上而去,繞過坡上的幾個圈,朝另一個坡下跑,最後再沿著社區外的河邊馬路,跑回家。

下坡時用大腿的肌肉控制速度,隨風而馳的感覺,暢快如飛。上坡時,如拖重的馬車,步伐小小地,用力爬,很快就汗流浹背。一抵坡上,先苦後甘,足履平地,腳步輕盈,可以感受跑起來不累的舒服。

秋天,落葉成堆,風一來,把葉堆吹散了一些,又聚集了一些。樹葉在陽光裡金黃閃爍,腳底下稀搓作響,各種造型和顏色的房子靜謐地坐落其中,一不小心有如跑入一則童話故事裡。

童話裡,人們過著一種表面規律平和,而內在如生動戲碼,帶點神秘的日子。

星期一是社區的垃圾日,空的垃圾筒被收垃圾的人奮力一丟,有的橫躺在人行道上,有的口朝底,風一刮,便往山坡下滾去,拖回來時,缺蓋缺手把,仿佛經歷一場災難,疲憊不堪。偶爾,幾張絆著桶子亂飛的廣告雜紙,掉落的果汁牛奶瓶,透露著尋常百姓的生活習性。

星期五是割草日,也是社區最熱鬧的一個清晨。幾部轟隆隆的割草機聲中,我在五、六名割草工人的注目下,跑出跑進。

平日最常見的風景,除了那對牽狗散步的中年夫妻,還有每天早上相偕散步的三位老太太,一中一法一義裔,法義裔兩位已是美國人,中國奶奶以前常拿著字典跟她們比手畫腳。有時我陪三人散步,將近一個小時下來,聊得很愉快,但氣不喘汗不流,近中午時,我就再出去跑一趟。那時氣溫提高了,是一天中最 溫暖,也最安靜的時候,幾條街不見半個人影,如一座空城。

有時我會碰到半退休,正要出門或回家的鄰居吉姆老先生。話不多,開著金龜車的他,見到我就把車慢下來,叭叭叭喇叭按得響亮,接著搖下車窗,對我豎起大拇指,我拿下耳機,揮手對他大聲打招呼。

有一次,兩輛警車停在一戶熟識的大宅前,花園內的屋裡,遠遠傳來如爭吵聲。那天先生回來時跟他提起,愛看小說的我,猜測那是中年男女主人感情糾紛,先生卻答,任何事都有可能,外人無從知曉…;我的八卦熱勁頓時夭折。

幾次,經過河邊時,忙碌的車潮正遇到紅燈,迎面而來的是住在不遠的公公,他剛從每早固定去的速食店喝完九十九分錢的咖啡,讀完報,開車回家的路上。其實並不 順路,但退休了的公公喜歡在我們家附近繞,幾次默默地幫我把垃圾桶拖回車庫門口,除非事先告知,通常不會來按鈴。沿河的大馬 路,上班的車流不息,颯颯而過,公公無法停車打招呼,按了聲喇叭後,隨車潮前進,但回去之後他一定會跟婆婆提起,之後婆婆會轉述,或是說兩老很高興知道我保持運動,或是,很高興我跑時穿著他們送的運動外套…..。

有一段時間,幾條路跑下來發現好幾間房子出售中,經濟不景氣,子女獨立的家庭,不再需要住大房子。一塊塊仲介招牌插在房子前,滿地落葉中,難免有幾分寂寥,我快快跑過那些招牌,跑回家,給先生發了簡訊:有這樣的跑步環境很幸福。

 

傻笑

兒子和我彩繪的三個傻瓜,不,三顆南瓜,張牙咧嘴地在門口傻笑。

笑著久違的陽光,雨終於停了。

笑著落葉在清脆的空氣裡飛舞,仿佛揉搓出一首即興曲。

笑著屋內,玉米馬芬即將出爐,金黃的玉米粒,熱騰的香。

笑著遠行的主人,即將踏著黃昏歸來。

笑著秋天無事,適合傻笑呆坐

十月雪


等待一年的第一場雪,而她總是來得比預期早。
楓正紅,秋未竟,初雪不動聲響地落在夜裡,驚動少許的夢。
一早醒來,雪是最清麗的姿態。葉稍、屋頂、花尖….,薄薄的一層,潔白透剔,冰冽透心。陽光下,可以聽到雪融化的聲音,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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