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雪,春天呢?!
(雪地裡的番紅花)
一早醒來,屋外一片白雪,四月雪。春天呢!?
連日幾天的好天氣,氣溫甚至一度達華氏七十度,園裡草開始綠了,清晨鳥鳴不已,早春的snowdrop(雪花蓮,別名小雪鐘、鈴花水仙、待雪草)和紅番花恣意地綻開在溫煦的陽光裡,”Spring is here!”空氣中一片春的氣息,電台也喊著:「穿比基尼的季節又來囉…」愉悅地廣告著女性脫毛器。
今早這場雪來得突然,但並非完全無徵兆。
首先是差旅的先生昨天傳來簡訊:這裡下雪了。他人在內陸。多年來的經驗,知道接下來,那股寒流很快會吹向東岸。果不其然,十二個小時候之間,氣溫迅速下降了近華氏三十度,一夕之間,冬天又回來了。
另一個徵兆則是,下午買完東西後,走出賣場,天色突然變陰,刮起狂風。從車上走出來的婦人抓緊著錢包,行人低頭禦風前進。颶風吹捲之下,停車場的車輛仿佛全晃動了起來。異常的氣流,接下來天氣要怎麼變,都是有可能的。
今晨雪地裡,所有的花苞枝葉全縮萎了,番紅花纖弱又堅毅地抵抗著寒雪。
電話裡,父親說台北很熱,要穿短袖。FB上的朋友羨這裡的靄靄白雪,生活在熱帶的人羨慕下雪,雪國的人等不及綠葉。最好是,春夏秋冬,有規可循。春天到了,雪該融,苗該醒,冰該化,水該流,大地換綠,絲柳垂堤。別再捉迷藏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