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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景

fence

雖然我不是《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的書迷,但是作者Elizabeth Gilbert的最新小說’The Signature of All Things’ 真的很好看。

場景設在十八至十九世紀,講一個長相平凡、專精植物學的費城富家女孩探討愛、生命與冒險,Gilbert小說家出身的說故事功力展現無遺,還有許多美麗的植物學知識,不難預測將會是另一本熱賣書。

那天去湖邊拍了不少美景,再po一張吧。歐,這張好像是我家先生拍的,我兩的取景對象真是越來越相似啊;其實,他老兄最愛拍兒子、蜘蛛、小蟲、飛鳥…和我(哈),也喜歡跟在我後面,跟著拍抓住我目光的平凡景物,但拍出來的總比我棒,真是的:)。

初秋,跑湖。

woods by lake

連日低溫,即使近中午才出門跑步,天氣涼爽宜人,有風有陽光。

早上散步的人潮已過,除了疾行的車輛,湖畔人煙稀少。少數幾位和我一樣的跑者,可能趁著午休時出來運動。再有,就是推著嬰兒車的母親或保姆,車裡的幼兒大多睡了,耍鬧了一上午,該是午睡的時候。

踩著輕快的步伐,聽風吹過耳邊。夏日跑過台灣的酷熱之後,眼前這湖,這秋,絕對是最佳的跑步地點與氣候。

跑過整齊有致的公墓,轉個彎,來到湖畔一片樹林,正午的陽光正穿透樹梢,安靜地照著大地。我停下腳步,遠遠地用手機拍了幾張湖與樹林的照片,繼續前行時,心中一片溫暖。

門口住了一隻花栗鼠

chipmonk

門口的木階裡,住了一隻花栗鼠。

木階上了年紀,裂痕難免,花栗鼠在裡面鑽進鑽出,這端探頭,那端露尾,兒子和我每想像,那該是條多麼蜿蜒有趣的地洞隧道,為之神往。

一直不確定門前住的是一隻,兩隻,或一窩花栗鼠,他(們?)神出鬼沒,唯有當我突然開門,嚇彼此一跳,或車駛入車道時,才遠遠見到那棕灰毛茸、飛快消失的身影。

早晨,送兒子上校車,回屋時,看見階梯上一小堆蘋果殘餘,想是花栗鼠吃剩的。院裡的澀蘋果樹今年難得盛產,但蘋果極小極硬且奇貌不揚,看了叫人嘴巴要發酸;花栗鼠顯然不為意,長途抬到窩邊,啃掉了大半顆。

殘果零散碎小,應是一人食量,四周安靜無聲,並無伴侶或家小嬉吵,可以確定:門口的木階裡,住了一隻單身的花栗鼠。

Photo by Chiuying

晨曦的聲音

bird feeders
兒子和我還在台灣期間,先返美的先生在院子裡多種了幾株秋天的花,並在客廳窗外架了幾個鳥屋和鳥食罐,其中有一個裝滿了紅花蜜,專門用來吸引蜜蜂。之後,那窗外就成了一片熱鬧非凡的小世界。

每天早上,陽光一出來,鳥兒吱啾鳴叫,有的成雙降落,有的等在灌木叢裡,啄食之後,立刻飛走,掉落的葵瓜子和穀粒,不時招來幾隻花栗鼠,迅速檢回窩裡。

剛回到家時,母子兩從屋裡遠遠一瞥到飛翔的身影,即高呼奔前觀看,頓時之間,雀飛鳥散,蹤影全無。已有些經驗的先生說:放慢腳步,放輕呼吸。三人像偵探般,鬼祟地躲在窗側或沙發後窺視,把影子都藏起來,就怕驚動訪客們用餐。幾日下來,一家練就了一走進客廳就踢開拖鞋,打著赤腳,一靠窗就噤聲的習慣;而前來啄食的鳥兒種類與頻率似乎日增,群雀之外,昨天,甚至看到兩隻黑冠黃身的小山雀,而藍鵲也出現了。

一個人在家的早晨,陽光裡,聽著鳥兒飛拍啾鳴,來來去去,有一種初秋好日的詳靜。有一天,或許我會看到蜜蜂啐飲那瓊漿玉液的趣景。

花苞

tulip bulb

常癡心想像院子裡有一種萬紫千紅的熱鬧,去年深秋,土壤冰凍之前,隨意埋了一些球莖—鬱金香、荷蘭鳶尾花、混色的番紅花..都是春天的花。

一整個冬天,它們在寒雪下不動聲色地孕育著,命運難卜。

最近,氣溫終於開始轉暖了。不意間,一群群新花苞開始現身,幾天暖陽,加上一場時節好雨,它們如那句成語,「雨後春筍」般地一一冒頭,一眠長一寸地,煞是青綠。

「小心,不要踩到新的花苞!」每天我對那蹦蹦跳跳出門進門的男孩提醒。「當然不會,媽媽。」他答,或惦著腳尖,或繞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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