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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閒步花叢間,先生和我總為蝴蝶而駐足。多年下來,兩人不知不覺捕捉了許多蝴蝶的姿影–或停泊一朵美豔花朵上採集花粉,或翩翩飛舞。

為什麼蝴蝶這麼吸引人?除了她百變的色彩與斑紋,我想主要是她在空中飛舞、無拘無束的那份自在與自由。

想著蝴蝶時,正好聽到幾則讓人好心疼的已婚女子的故事,讓我想起《遇見紐約色彩的心理治療督導》一書中,關於蝴蝶的象徵與啓示。

心理諮商師陳瀅妃在這本處女作裡,紀錄她在紐約求學工作,以及回到台灣南部從事諮商的經歷。直率無飾的文字裡,作者寫她在紐約各心理學派間學習,去蕪存精,與富商俗士盲目約會練習伴侶諮商技巧,加上各種個案生動分析,讀來煞是有趣。而我最喜歡的是書中「靈魂伴侶」這節所提出的「禪問」:有一隻毛毛蟲要過一條湍急的大溪流,但,沒有橋,怎麼過?

答案,不是藉助等船、搭樹葉、等河乾枯…..任何的外力,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變成蝴蝶!

陳瀅妃用蝴蝶的比喻,來探討家暴或性侵受害者看不到「努力使自己變成蝴蝶」的可能性;也用它來解釋伴侶關係的互動與成長。「在毛毛蟲階段的伴侶們,往往因為活動空間有限,視野、資源有限……兩隻毛毛蟲為了搶樹葉、地盤而衝突。…….但我們沒有必要困在毛毛蟲的身軀及思想中,然後再來有煩惱和壓力,不能解脫。我們要知道自己可以蛻變成蝴蝶,知道自己可以去體會「無限」自由的空間、視野以及資源。」

對受困於弱小身軀,無法張翅飛翔的妳,心理師鼓勵:「努力使自己變成蝴蝶!不用靠別人,靠的是自己,靠的是努力,靠的是相信自己!」

好好地疼惜自己,勇敢地飛,才能得到自己與外在的尊重。一如我們熟悉的那首兒歌:「蝴蝶,蝴蝶,生得真美麗,頭戴著金絲,身穿花花衣。妳愛花兒,花兒也愛妳。你會跳舞,他也甜蜜。」

野櫻

秋還不那麼深,
遇到多風的下午,野櫻依然搖擺細枝,那樣落拓地讓葉子一片一片跌到土地上,
似乎是沒有一絲怨尤的,帶著垂老的寧謐和果敢,
也沒有任何排斥或介入的神色,對時間完全漠然;
歲月悠悠,有情天地裏獨多一種無情,一種放棄。
然而我又設想,寒冷的土地裏,誰說它那堅持的鬚根不又向下延伸了三尺?—楊牧《野櫻》

選擇

「選伴侶如同在沙灘上撿貝殼,我要挑的不是沙灘上最美最亮眼的,而是最喜歡的那一顆。」多年以前,尚是戀人的家姐夫對家姐如是說。經典!
「但,我怎麼才能知道自己最喜歡的是什麼?」年輕的妳問,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啊,沒錯啊。我們必須先清楚自己,才能做決定。這是為什麼妳有全世界的時間去想,去試,去獨處,去經歷,去猶豫,去犯錯,去傷心,去吃苦…;然後,妳終會知道自己是誰,真正追尋的是什麼。

關於真愛的一點想法

電台裡正訪問著被視為美國當代最重要的小說家之一的喬伊斯.卡羅.歐滋(Joyce Carol Oates)。著作豐富的歐滋前一陣子出了一本叫《寡婦的故事》(A Widow’s Story)的回憶錄。

共同生活了三十八年後,歐滋的前夫因為一場肺炎住院,卻在復原出院之際感染上嚴重病毒,數日後瘁逝。回憶錄記述作者在晴天霹靂的噩耗下,如何面對寡婦的心情與生活—頓失依靠、悲痛、寂寞、憂鬱、長期失眠;人前打起精神,強顏歡笑:我很好,卻不時從工作的校園,打電話回家聽先生生前的電話開頭錄音 …。

歐滋與前夫Raymond Smith曾是美國文壇著名的夫妻檔,同任普林斯頓大學文學教授,並聯手主編文學雜誌,才情相當,視彼此為生活與靈魂伴侶。節目中有聽眾call in,提起過去常在校園裡見倆人牽手散步,伉儷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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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悲傷,又如此美麗 – 布拉姆斯:Intermezzo Op. 118, No. 2 in A Major

想像中的布拉姆斯是這樣的:個子圓胖短小 ,留著絡腮鬍,喜歡和他所崇拜的貝多芬一樣,花長長的時間散步。走在黃昏的維也納街道上,這位滿腦子想的全是音樂,氣質溫厚的音樂家,想必並不會引起太多注目。

聽他的間奏曲Op.118 No.2,有如走在秋日午後溫煦陽光裡,一不小心,會想起那些曾經的失落與傷心….。

這是我最早接觸的一首布拉姆斯鋼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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