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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外星人》書訊一

paddling

可不可以?站在一定的距離看人世?
不要太親,不要太遠,就中距離的看人世呢?
可以選擇什麼時候投入,什麼時候抽離,
沒有負擔,沒有眷戀,沒有罪惡感,也沒有寂寞呢!
問題是:何謂最適當的距離?

抬起橫跨兩隻小船的一腳,
放走載著迷亂青春的重舟,
站在駛向中老年的輕帆上,繼續摸索前行,
相信生命仍將圓缺並存,孤獨也會如影隨行;
然而,謙卑堅強地,我迎接它們的涵育。

—-《愛上一個外星人》Falling in Love with an Alien
我的新散文集,即將於一月初出版,敬請期待。

寫字這件事

typewritter and books

寫東西的日子很久了,幾乎是打從會認字寫字以來,打從第一篇作文刊在故鄉的小學生園地上,打從大學在唱片公司工讀時寫創意文案,畢業後任職雜誌社和報社,採訪寫稿,採訪寫稿,出國後文章散件此間中文報紙副刊,網誌時代以來,從未脫離文字,從未間斷的貼文….。翻譯加自創,不知不覺,出自手裡,面世的文字也有百萬多字了。

然而,這些一字一字的寫譯,意義何在?多年來,一直難以正視寫作對自己的存在意義;甚者,以幾近嚴苛的態度,檢視對這項愛好的投入。當讀到史蒂芬金手不釋卷,一年裡除生日那天,創作不息;讀到Toni Morrison利用小孩就寢或起床之前的短暫時刻,投身寫作,作家勤奮不懈的身影,歷歷眼前,深為讚佩而又自形慚愧。

寫作對我一直是神聖的,屬於飽讀經史、滿腹文采之士的專利,代表伏案終夜,勤耕不輟的毅力,疏懶的我以天性的喜愛親近癡迷,但同時卻因嚴格的自省而頻頻怯足,一近一離,徘徊之間,轉眼中年已至。

幾番想棄筆,遠離書寫,然而如鬼魅附身般,不知不覺地一次次地回到書桌前。那些安靜得只剩風聲的午後,寂默得只聽見自己心跳的深夜,沈思獨處,手指下川流而出的絮言描述,安撫了不安的靈魂,釐清著迷惑,療癒了傷失,日日夜夜,我回到指尖與眼前的方寸之間,尋找救贖。耳際不時傳來,國中一年級時,啟蒙的國文課吳老師諄語教誨:「文章在求真、善、美。」永遠把「真」擺在最前頭。

持續平實無華的文字,掏出心肺的同時,也檢視著暴露與隱密的詭異,瑣碎光陰與思緒的局限,琢磨著距離的藝術,斟酌散文的粹美。與自然、生活、心情忘我對話中,文字不但紀錄了一路走來的痕跡,也不斷提醒自己:謙卑對待生命,淡然經歷人間。

「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人的地方,只因一對明亮的眼睛,」以如此的初心與神往看待感情與寫作,不論海角天涯,風起雲止,願文字成為生命的靈光,或許有時因懷疑而忐忑心痛,不變的是,它永遠是那個最靜謐安心的歸處。

Sitting high atop his horse was a knight

Isaac bike1
經兒子同意,分享他另一篇老師對全班朗讀的作文。他筆下的武士與馬生動傳神,畫面與聲音皆俱,讀起來趣味十足。(With Isaac’s permission, sharing his lovely writing):

「Sitting high atop his horse was a knight. He felt like a warn-out sock (Teacher: creative image, good smile!) after the loooooonnnggg journey. The snow crunched (Teacher: vivid verb) under the hooves of his trusty stead. The faint glow (great adjective) of the moon brightened his rusty armor (wonderful sentence!). A fortress of stone (Wow! What a great way to refer to a castle!) lit a small path ahead. Suddenly, the knight toppled off his horse, asleep only to be waken by a surge (fabulous noun) of wind . His armor was now snow white (^-^). The horse whinnied (great word choice) like a pig squealing (fun simile). The castle was close now, a couple of horse-lengths (great description) away, glowing brightly. A squire opened the door. The horse half-crawled in, the feather on the knight’s helmet quivering (love this word!).」

「一名武士高坐戰馬上,經過一段長長–的征旅後,他如一隻破舊的襪子般,疲憊不堪。雪在忠實的馬蹄下嘎扎嘎扎地響,暗淡的月光照在他鏽舊的盔甲上。一座 石頭堡壘引亮了一條小路。突然,武士從馬背上睡跌落地,直到一陣狂風終於把他吹醒。白雪覆蓋了他的盔甲,疲馬發出豬般的嘶嚎。城堡近了,只剩一兩馬步遠, 燈火亮起。一名護衛打開門,馬半爬半行而入,武士頭盔上的羽冠顫抖搖曳。」

「The Right Bike for Me」 by Isaac

My favorite bike is the BMX because of the soft, sturdy grips and the fat-traction purpose tires. 

In fact, I have a BMX.

It has 2 handlebar breaks. When you ride, the 6-level gear will make you feel slooshy-slow or speedy fast. The bell, when it rings, the ducks stop crossing the path, the wind will stop to let you move. …… 

「我理想的單車」
「我最喜歡的單車型是BMX (Bicycle Motor/mountain Cross 越野單車),因為它有柔軟穩固的握把,和飽具摩擦力的輪胎。
事實上,我就有一部BMX越野單車。
它兩邊的手把都有剎車裝置,當你騎著它時,那六段變速排檔會讓你覺得,或是像緩慢滑過泥濘,或快速如飛馳。當它的鈴鐺響時,過馬路的鴨子會停下來,風會暫停吹,好讓你先行。……」

兒子的一篇作文開頭,老師和我都特別喜歡他自創的slooshy-slow這傳神的字彙,也都覺得關於鴨子的描寫很有趣。作為一名讀者,這起頭讓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寫:)

舊緣

我的新書承蒙兩位優秀的爸爸作家寫推薦序,是巧合也是福氣。

呂政達先生是我所敬重的昔日報社上司;其實早在進報社之前,我們就認識了,當時他是藝文記者,我則在唱片公司當文案宣傳,有時會在新片發行或記者會上碰面。

我被報社錄取後,第一天新生訓練時,政達一看到我,劈頭喊道:「妳怎麼會被派去跑房地產!」咚隆一下把我抓到他主編的藝文影劇組,開始了我的影劇記者生 涯。當時,在一批女子為主的部屬圍繞下,政達總坐在辦公桌前頭,低頭看稿寫稿,勤學,筆耕不輟。當你跟他一聊,他的良善,對文學心理電影音樂各領域的熱情與專精,讓人滿心佩服。

離開報社赴美以來,我和政達失去連繫,但透過網路,我一直注意著他在報章專欄上發表的親子與心理文章,他特有的觀察力和文筆,是我所熟悉,素來喜歡的,後 來有機會讀到他的散文創作,多次重讀他寫他兒子的《與海豚對話的男孩》一書,他那幽默睿智的文筆與做父親的深情,讓我非常感動。《與小猴喝茶》一書交出去 後,我直覺政達是理想的推薦序人選,但因久未聯絡,加上自己天性羞怯,遲遲沒有著手找他。終於有一天,我鼓起了勇氣,透過FB,跟當年同報社同事、政達的 另一半幼玲提。結果沒想到,政達毫不猶豫地答應幫我寫推薦。記得那一刻,我開心地跳著跟先生說:「He said yes. He will write it for me!」

很清楚的,當上父母的那份特別,政達懂,因為他說:「當上爸爸或媽媽,當然,從此就不再寂寞,從此有個拉得長長的身影陪伴。」政達所說的小確幸也正是我們母子關係的寫照。而政達期許的母性書寫,我希望我有觸及。再說一聲:政達,謝謝你。

母子的小確幸 ◎呂政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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