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 Life Journals

雙面科技生活

high-tech life

海特曼太太給她婆婆買了《Still Alice》,一本流暢深入講老年癡呆症的小說,原本計畫在聖誕節時和其他禮物一起送給婆婆,過了節她才發現書包在雪人圖案包裝紙裡被遺漏了,依然躺在衣櫥的 角落。日前婆婆過來家裡坐,海太太趕緊把書給她。「對了,可不可以跟妳借《Oliver Kidderidge》?」婆婆接過書時問。兩女人不時交換書看。「我的讀書會接下來要討論這本。」婆婆知道海太太書看完了,還寫了篇讀後感。海太太跟婆婆說抱歉,沒買紙版,書是透過Amazon的閱覽器Kindle下載在她的iPhone裡讀的。婆婆很清楚自己兒子對高科技產品的敏銳度,但有點意外海太太也趕上潮流: 「You guys are so high-tech!」老人喊道。

High-tech?!海太太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這個名詞沾上邊,聽起來就像穿迷你裙搭皮鞋一樣地突兀。從小到大,海太太是那種對數理投降,被老師歸類為 「文組」的學生。工具、電腦、科技之於海太太不但像屬於另一個星球的東西,國中時,還曾因為數理考試老是敬陪末座而被老師「約談關照」。大學時,電腦(當時的 電子計算機概論)更是海太太唯一重修的課。開機後用Dos寫程式時就像走進一道找不到出口的迷宮,兩三步就錯亂失落了。那門課之後,海太太以為自己一輩子不再會和 電腦這個冷東西沾上關係。

但是,人永遠不知道老天爺給你安排著什麼樣的路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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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裡汲水

書櫃一角

8:36AM
通常每天這個時候,我送孩子上學校巴士,先生出了門,給自己煮杯咖啡後,坐在對窗的書桌前,開始工作。
窗外又是一個溼冷的早晨。一定是雨,我的心情有點渙散。想起有一陣子沒和家人通電話,煮好咖啡,我撥了Skype給小姑。一邊把家人和自己的近況一一填上,一邊隨手撿起孩子遺落在地上的玩具,把早餐的碗盤放進洗碗機,衣服丟進洗衣機。 時間悄悄地溜走。咖啡逐漸變冷。

10: 47AM
距離孩子放學還有幾個小時,我該專心下來工作的。閱讀,翻譯,構思,找資料,書寫。史蒂芬金一年只有生日那天休假,連去看最愛的波士頓紅襪隊球賽時手上都拿著書在讀。 「Do it every day for a while, do it as you would do scales on piano. 」(每天都寫一點,就像每天練鋼琴音階一樣。) Anne Lamott在《Bird by Bird》裡引述她父親的話。「If you want to become a writer, you have to write every day…You don’t go to the well once, but daily. 」 (你如果想成為作家,你必須每天都寫。不能偶爾才去井裡汲水,一定得每天去。)很多作家都說過類似的話,上面引自偵探小說家Walter Mosley。
我熱愛寫作,但此時浮上心頭的卻是,週末在際,也許應該上一趟新開的韓國超市,趁著放假人潮之前,添購點食材。
上了車,想到不會開車的湖南老奶奶也許會想一起去。按了門鈴,湖南爺爺說奶奶去散步。我沿著社區老人平常的路線開車,不一會兒就山坡處見到微雨中的她。載她回家拿錢,換衣服。一老一少上了高速公路。
人潮擁擠的超市裡,昨天才大採購的湖南奶奶沒有買太多東西,付賬時卻還多買了盒韓國水梨給我,我直呼過意不去。「有歐,我買到我喜歡的不加糖豆漿;怎麼沒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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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福的人

星期天傍晚從中文學校回到家,車剛駛入車道,遠遠地就看到大門門把上掛著一包東西:「包子,媽媽!」後座的孩子喊道。

車一停好,他走出車庫,踏著雪地登上階梯:「我去拿。」他把門上的袋子取下。

一看:一包發冷的水餃,冰天雪地裡可能掛了有一會兒。

住在山坡上的湖南老奶奶不時會給我們送吃的。包子、水餃、燒賣…,各式自製點心。通常她在早上固定散步時順道送來。清晨,我在面對車道的書房工作。門鈴響了:「cy!」瞬間聽到她喚我的名字。門一開,老奶奶遞上一包酒釀或餛飩:「給妳當中飯。」有時,下午,電話響了:「cy!我在蒸包子,你三十分鐘後來拿。」三不五時,我會接到她的邀約:「今天來家裡吃中飯。」一踏進她家大門,滿屋都是平日熟識的鄰居,滿滿一桌飯菜。我幫兩老人做點翻譯,法籍義籍中西交集,笑聲不斷。

我和許多鄰居偶爾幫老人家跑跑腿,減輕一些語言與交通的不便。但老人總把謝意掛在嘴裡,且表達在行動上。比起我那些微不足道的舉手之勞,老人的回應更顯做人處世的智慧。

我總是領受別人的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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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的貓

每隻貓都愛光,Tiger尤其。這一刻你捻亮桌燈,下一刻牠已在燈下,安穩的打起盹。牠愛趴在書上,尤其是牛津大字典一類的知識性大書。但牠總瞇著眼,愛睏的樣子,實在令人懷疑他用功的程度。

Tiger喜愛的另一個地方是床頭燈下,晚上固定來到先生的枕頭邊,睡在夜燈的溫暖裡。他是跟先生最多年的貓,連名字都繼承自先生小時候一隻長相和顏色相似的貓。先生出差時,Tiger便試著來到我這一頭的的燈下。牠總小心翼翼地等在床頭,四腳站立,像個有教養的紳士。床頭燈一亮,便躡手躡腳地靠近,先伸出出右腳,放在枕頭上,再左腳,然後舒躺了下來。我就寢時,不得不把牠往枕頭後推,牠就索性躲在枕頭和墻的隙縫間,安心地睡了起來。

夜半,不得不把Tiger推醒——牠的鼾聲實在太吵了。 Read More

哈佛廣場の遊蕩

曾經,我們愛遊盪。
單身的腳步不一定走多遠,也許悠閒慢步於市中心,在Newbury名店街的露天咖啡座看人和被看;也許趕一場鍾愛樂團的演唱會,台上演唱著熟悉曲目時,震動的暖流穿過兩人緊扣的十指。以無拘的心情,C和我一點一滴認識這個城,留下屬於我們的足跡。
遊盪的記憶中,哈佛廣場站據了無可取代的特殊角落。
它是一個有書店、餐廳、café、街頭表演;一個學術的、人文的、音樂的、浪漫的廣場。
書店,除了哈佛大學測門口外扎實的「哈佛書店」、地鐵入口外賣大學紀念品服飾的「Harvard COOP」、「邦恩和諾伯」入主管理的書店,廣場還有「好奇的喬治」兒童書店等。當我們還單身的那幾年,廣場上還有以法義歐洲為主的外語書店;以及離地鐵站不遠的地下室、滿是書架只可旋身的獨立書店「華茲華斯」(WordsWo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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