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悲傷之後+抵達真愛之前
書名:《離開悲傷之後》(Slammed) 、《抵達真愛之前》(Point of Retreat)
作者:柯琳.胡佛 (Colleen Hoover)
2013年十一月一日,十二月六日,三采出版社。
年 初,瀏覽Amazon時,發現女作家柯琳.胡佛寫的小說皆獲數千名讀者四、五顆星的評價,不覺好 奇;細讀之後,發現她是一位三個小孩的母親,自費出版第一本小說後,成為紐約時報暢銷書而廣受注意。同樣身為家庭主婦,當時也考慮著自費出版散文結集的我 不免多留意了一下,並下載了胡佛的第三本(最暢銷的)小說來讀。
就在這時,也就這麼巧,出版社來信詢問翻譯胡佛處女作《離開悲傷之後》的意願,後來,把續集《抵達真愛之前》也一併交給我翻。
胡佛的愛情故事雖不是我平常閱讀和翻譯的類型,但她真摯坦率的情節與敘述,譯起來很是輕鬆愉快。年輕男女主角幾段火辣的近距離接觸,讓歐巴桑我還偷偷臉紅心跳,如沐浴於窗外明亮的春日裡。
那 時,每天下午都跟一位皮膚白皙,講話像十四歲少女的大學女保姆一起等小孩搭校車放學。女孩喜歡聊心儀的男生、寵物、小首飾…;有一天我問她有無聽過 胡佛的作品。她坦誠很少看書,「但我還是會看『格雷的xxx陰影』那一類書啦,」似乎想解釋自己雖非文青,但也知道流行閱讀趨勢。她答應我會去讀一下胡佛 的小說,「聽起來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向來覺得,寫作,既然想出版就是希望有人讀;這個滑手機的年代,上述的女孩並非特例,閱讀率普遍低 落,傾向大眾口味是不可爭的事實;不談文學或藝術價值如 何,一本幾千人說好的的小說,當是有某種現代的象徵意義。而年輕讀者,只要願意閱讀,就算捧著不是蘇珊‧桑塔格或瑪格利特·愛特伍,又有何關係。
想到自己的青春:午休趴在書桌上假睡,偷看著腿上的羅曼史,內心喜怯交織;假日租書店走道裡,忘我於愛情武俠漫畫小說,不覺天光已盡;療癒、慰藉、幻想,逃避;亦舒、瓊瑤、三毛、金庸對少女我的塑造,力量絕不小於任何大部頭的文學名著。
在胡佛這兩本小說裡,我讀到年輕人想反抗全世界的憤怒,不被瞭解的挫折與無助,暗戀或沒有你活不下去的心痛與淚水…..。尤其她的浪漫情節裡還夾帶 了不少諄諄良言,想必是做母親的作者利用故事傳遞生命智慧的用意,對年輕讀者而言,甚至比身旁的父母苦心叨唸,更容易聽進心裡。
兩本輕小說,前成熟期,後青春期小說,說了這一堆,要說的是,這裡是我的最新譯書。
Oxford Exchange 一間令人留連忘返的複合式書店
位於Tampa大學正對面,這棟佔地寬廣,集書店、茶座
走進大門,走進一個美麗而豐富的世界。
午後靠窗的陽光裡,以書為伴。
文學與寫作相伴依。
選一兩本書,或坐在中庭的舒適沙發上閱讀,或坐在Tea
明亮開放的餐廳,等位時正好在書店內閒逛。
簡單而美味的午餐,也提供下午茶和週末早午餐。
水瓶與仙人掌
帳單夾在名著裡,這本是德國作家托馬斯·曼的《布登勃洛
古典的建築裡,藝文、飲食與生活自然融合。
秦朝。生活。飲食。
一點維多利亞風,一點現代感。
到處都是書,隨處可閱讀的位置。
與當地烘培商合作的咖啡Bar
通往二樓的樓梯,作家名士的身影。
書與時尚
挑高的天窗與戶外用餐區。
永遠陪伴的最後一頁—讀「The End of Your Life Book Club」
當親人與不治之症奮戰,走向生命的最後樂章時,用什麼方式去陪伴,最溫暖親近,且寓意深遠呢?
「你(最近)在讀什麼(書)?」
「The End of Your Life Book Club」的作者Will Schwalbe問母親Mary Anne;他正陪著罹患胰臟癌末期的她,坐在醫院裡等做化療。之後,一場別具意義的「二人讀書會」於焉展開。接下來的兩年,嗜讀的母子兩輪流交換所讀的書,藉由心得討論,Will不僅陪伴母親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歷程,更進一步認識了母親,留下珍貴的回憶。
從事出版編輯的Will Schwalbe和母親所讀的書包羅萬象,文學、非文學、詩、小說、傳記都有,從珍.奧斯丁到《龍紋身的女孩》,古典與流行皆具。兩人對一本書的心得和看法不一定總一致,但對閱讀的熱情展現無遺,書也成為母子兩溝通的媒介:「書的功能之一是,幫助我們傾訴,當我們不想談自己時,它也給了我們跟人談話的題材。」除了小說情節和角色,透過這些書,Will和母親也有機會去討論相異的宗教信仰、人的必死性等艱難的人生議題。
名為讀書會,全書最動人的部分卻是Will筆下,透過共讀的過程所呈現的Mary Anne這位女性。這位一生的讀者,總是先讀故事結尾以知道結局,不喜歡被吊胃口的老太太,畢業於哈佛女子學院,長期從事教育與人道救濟,晚年仍積極協助第三世界國家的弱勢婦女和敎育。獲悉罹癌時,她正奔波募款,幫助阿富汗的小孩籌建圖書館,病魔絲毫沒有阻擋Mary Anne熱於助人的天性。而她對家人的關愛(臨終前仍惦記著親友的生日慶祝,幫孫子找著一套古董文學書以作紀念…..)、對朋友體貼不多麻煩(建了一個部落格,以報告的方式讓各地、眾多關心她的學生和朋友知道病況)、對陌生人不吝釋出善意(藥房裡暗地幫一個付不出藥費的女人出錢)、對慈善工作的投入,都持續到生命的盡頭。
Mary Anne總是提問和聆聽(即使是對醫院裡的年輕工作人員),總是把興趣和關心放在別人身上,這些特質反映在她對病痛和死亡的態度上,尤其讓人敬佩。整個生病治療過程中,她幾乎沒有用過「痛」這個字,最多以「不舒服」的程度代替:「不能因為自己不舒服,就忘了這世界還有別人的存在。」我想到身邊幾位女性,像是寒雪天受風濕之苦但從不抱怨的婆婆,家鄉聽天命的百齡祖母,都有著相似堅忍不自私的韌性。
對Mary Anne這樣一位精彩活過的女性,死亡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見不到心愛的人的笑臉,再也無法與親友歡聚一堂。這場閱讀不只是兒子對母親的陪伴和深入認識彼此,更成為這對母子對抗死亡的方式:“Reading isn’t the opposite of doing; it’s the opposite of dying.”(「閱讀不是行動的相反,而是死亡的相反。」)
Chiuying
妳好: 這問題我也不知道呢,或許可以直接問出版社「三采」。 謝謝留言。